第142章 任性

皇帝解释：“楚王在朝堂上日子不算好过。”

这两年，皇帝晾着楚王，大臣们也见风使舵，楚王就靠边站了，只有张国公府鞍前马后地支持，其余的世家都在多方下注。

所以，楚王就只能对楚王妃和颜悦色。

娇娇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起了最初那个坐在围墙上的骄傲少年。

楚王心里是傲气的。

但现在，他不仅得看皇帝的脸色，还得看妻子的脸色。

娇娇道：“依稀记得楚王是太后抚养长大的。”

皇帝道：“是的。但太后不会管太多。”

这些孩子们说到底都是她名义上的儿孙。

有道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太后不会掺和太多。

娇娇道：“这几日，都没见着太后呢？”

皇帝笑道：“太后自幼在姑苏长大的。我们下次来江南不知是何时，所以，太后就想在家乡多住一些时日。”

嫔妃们年少时入宫后，几乎一辈子就给关在红墙碧瓦之中，就再也没有出宫。

即便是太后，绝大多数时候，也是足不出户的。

能有机会回家乡看看，太后自然是欣喜。

娇娇道：“嗯。那就是回程的时候，再去接上太后了。”

皇帝道：“是。娇娇，你想要更高的位份么？”

娇娇笑了：“皇上，应该有决断吧。”

怎么待她，皇帝早就想好了。

想给她的，自然会给；不想给的，她去要，皇帝也不会给。

娇娇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

约莫是她一直是皇帝身边的，时间长了，多少会有他的烙印，皇帝觉得完全放下很可惜罢了。

皇帝就是那种不喜欢让自己留有遗憾的人。

他有权，自然可以任性。

皇帝笑笑：“这两年不能给你太高的位份。回去后，你还是跟我住在东暖阁里头。那儿还是从前的样子，我没让别人进去住过。”

宫里已经有了一个宸皇贵妃。

如果出现一个容貌神态和她类似的楚贵人。

这样消息传出去，难免会让人猜测。

倒不如把娇娇继续藏在东暖阁，得到合适的机会才放出来。

这样进退都有空间。

娇娇笑了：“感觉又回去了。”

绕了一个大圈，她的日子回到了原点。

好像和最初没有什么区别。

感觉自个儿白折腾了。

皇帝笑道：“挺好的。”

能回得到过去，反而是一件好事。

最难的是，人回得去，但心态不一定完全回得去了。

至少现在的娇娇，对他的感受很复杂。

皇帝能感受到娇娇对他的畏惧，和一点讨好，但要对他有多少喜欢，大概是没有什么了。

不过，可以慢慢来。

能找回来一点感觉是一点。

他已经到这个岁数了，并不想有太多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