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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事急从权

裴衡拿开身边的包袱,示意祁慧娘坐过来,侧首低声解释:“那位派我去勘查水路,刚好跟你顺路。” 祁慧娘眨巴眨巴眼睛,轻声感叹:“太巧了。” 转而又高兴起来,“跟大人一路,我也能沾沾光。” 裴衡咳了一声,郑重叮嘱她:“高仓县的情况有点复杂,一时之间跟你也说不清,不过你记住,我这次是微服私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公开身份,怕是不能让你沾光了,说不定还要请你多照应。对了,你也不能再叫我大人了,要不叫我裴掌柜?” 祁慧娘张了张嘴,很难把眼前这个容貌清俊,气度温润飘逸的男人,跟“掌柜”这样的称呼联系在一起,最后还是提议:“要不我还是叫您裴先生吧。” 裴衡含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半闭上眼睛养神,祁慧娘没敢再打扰他。 乘船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半都是短途,经过两、三个村子就上岸了。 祁慧娘还是第一次坐真正的船,在公国府时倒是在花园的湖里坐过两回,跟眼下自然没办法比。 每一次有船客上来,她都会留意打量两眼,感觉很有意思。 从多宝镇上来一对带着两个孩子小夫妻,男人长的十分高大,大摇大摆走在前,女人却很瘦小,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肩上背着个包袱,大的孩子也不过四、五岁,拖着她的衣角。 船行中婴孩大概是不舒服,挣扎着哭闹起来,女人心疼的哄着,大的那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咧开嘴还没来得及哭,被男人抓起来按在腿上,狠狠打了两巴掌。 “不让你跟着你非要来,弄脏了衣服岂不丢人?” 大的那个也哭了起来,女人哄着小的又惦记着大的,去哄大的又心疼小的,急得额头冒汗。 男人不但不帮忙,反倒一脸烦躁的呵斥女人,“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老子要你有什么用。” 裴衡睁开眼睛,皱眉看过去,就想起身去教训男人几句。 祁慧娘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劝阻:“出门在外最要紧的便是莫要多管闲事,你管得了这一回,管不了一辈子。” 裴衡忍了忍又坐了回去,沉默半天低声说:“我以为你会同情那个女人。” 祁慧娘勾唇笑了笑,她的确同情那个女人,但是同情有什么用呢,就像她的前世,关晖把下人的老婆拉回她的屋子行乐,她撞见了除了吵闹一场又能如何? 就算回到娘家诉苦,母亲也只会劝她多忍忍,等关晖年纪大些就好了。 “这世道女人原本就活得艰难,除非什么时候女人能不依靠男人了,大概日子才会好过些吧。” 裴衡不认同祁慧娘的想法,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而且女子本弱,像男人一样出外谋生,很难保证安全问题…… 但是裴衡在知道祁慧娘的真实身份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派人去调查了她的身世,总结下来,父母偏心,长姐自私,婆家欺凌。 大概对于祁慧娘来说,任何人都无法依靠,也就不再指望别人,一切全凭自已吧。 祁慧娘见裴衡沉思不语,以为自已的话让他反感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好在那对小夫妻很快下船了,船舱内又恢复了安静。 傍晚时船停在了一处叫苍岭渡口的地方,船家招呼船客上岸吃饭休息,第二天一早再上船赶路。 渡口很小,只有两、三家脚店,卖些简单的吃食,另外就是一家客栈一家大车店。 祁慧娘自然跟裴衡同行,吃过饭去客栈投宿时,却被告知只有一间上房了。 “还有没有其他客房呢?小点破点都没关系?”祁慧娘不死心的问道,她既不可能自已回去船上跟一群船工同宿,也不可能赶裴衡去船上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客栈掌柜身上。 掌柜把厚厚的账本摊开给祁慧娘看,“实在没有了,下午来了一伙迎亲的,原本要包下整间客栈,我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给过路的客人留几间。”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祁慧娘扭头去看裴衡。裴衡淡然说道:“一间便一间吧,事急从权,讲究不了那么多。” 其实祁慧娘对名声什么的没那么看重,反正她如今的名声就没好到哪去,以后也没打算再嫁人,只是担心裴衡会误会她有什么想法,既然裴衡都表示不介绍,她就更不会纠结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真进了房间关上门,面对着小小一张床,祁慧娘还是从内心里感觉到不自在。 怎么说她都是受了一辈子礼教规范的女子,跟一个不是自已丈夫的男人同处一室,还是会本能上的不好意思。 “你睡床上,我在椅子上坐一坐就好。”裴衡主动说到,径直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翻出一本书捧在手里,“你只管睡你的,我在家里也经常看书到天明。” 在家里看一夜书,第二天什么时候累了都能休息,如今却是在路上,船上人多吵吵闹闹的,却怎么睡得着? 祁慧娘深呼一口气,过去拉裴衡往床边走,“明天还要赶路呢,一夜不睡身体怎么吃得消,大人还是……一起吧,反正又不是没有一起……过。” 客栈的床比裴衡的马车更窄,中间是放不下桌子了,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做间隔,再说隔不隔的真想怎样也隔不住。 两个人背对背躺着,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耳朵反而更灵了,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慧娘别扭了一会儿,困得熬不住很快睡着了,裴衡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除了幼年时被使女照顾,他还从来没有跟女子单独同处一室过,就算当初跟小师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只是当着先生和下人的面,规规矩矩说几句话。 鼻端萦绕着祁慧娘身上若有若无的一缕香气,并不浓烈,淡淡的,悠长的,却又挥之不去。 裴衡在心里问自已:“你不是一向自诩君子吗?此时面热心跳又是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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