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五年计划
一场雪,下了五天,大渡河解冻,用了五年。 五年时间,阴川渡的摆渡者失业,新的冰运使兴起,时与不同,顺时应人…… 大渡河解封的第一天,第一只下水的船,不是阴川渡的海蓝之舟,而是天魔教的梦魇之帆,没有人敢和他们争第一。 “走了?” “走了!!!” “走了。” 渡口的道人、道士、杂役,望着顺流而下的血色百帆,喜笑颜开,终于走了,这两个恶霸终于走了。 中央祖山,清心殿,一川教祖正看着一封信,老掌教须发乱抖,两手颤颤,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萧瑟凄凉。 “师兄?” 一剑教祖和一金教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师兄神色不对,看来事情不小。 一川教祖嘴唇抖动,好似中风,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一金教祖不安的问道。 “他们走了!” “他们?” “教祖山那两位!” “教祖山?你是说他们走了?” 两位一阵唏嘘,阴川渡本来没有教祖山,五年前,两位巨人归来,一座小山,被命名为隐脉教祖山,从此山上多了两位大王。 “他们走了不是挺好的吗?”一剑教祖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川教祖表情转为狰狞,他咬牙切齿道:“他们将《太玄经》给了那位!” “什么?” 两位教祖大惊失色。 “我们被骗了,《太玄经》没了!” 一剑一金也成了秋风中的落叶,被气的。 五年前,阴川渡隐脉回归,入主教祖山。 第一年,那位隐脉之主和门下唯一的门人,深居简出,潜心修道。 第二年,隐脉两人下了教祖山,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祖山论道”,先入中央祖山,和一川教祖论道,他们就干一件事,当着老道的面参悟《太玄策》…… 中央祖山呆了半年,再入东阴祖山,论道一剑教祖,最后同一金教祖在西阳祖山讲经…… 一年后,两位萧然下山,三位教祖却心力憔悴,仿佛老了百岁! 《太玄策》成了他们共同的心病,看得到,摸不着,数月折磨,道心再坚也受不了。 不到一月,三位教祖同上教祖山,正式提出,太玄归一,隐脉之主点头答应,他提出唯一一个要求:他要先参悟三年,三年后,《太玄经》交回本教,再不分离。 三位教祖有些遗憾的下了山,还要等三年,但总算是成了,从此太玄归一,阴川渡的镇教之宝,回归了。 第三年,教祖山封山…… 第四年,隐脉之主带着唯一门徒,论剑三十六院,三十四日,剑挑三十四院,唯余剑道院和法道院。 第三十五日,两位拜访剑道院…… 第一日,伤一人,第二日,残一人,第三日,废一人…… 当二人离开时,剑道院上到首座十川道人,下至道童杂役,个个心酸落泪,一地伤残,满目疮痍。 此后半年,隐脉两人又闭关进修,吸收论剑所得。 第五年,隐脉挑战最后一院,法道院,第一日,隐脉之主挑战晴川道士,晴川不敌一拳之威,气海冻裂,沦为废人。 又百日,拳战道人百位,无一败绩,至此唯余道院首座,五川道人。 初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二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三战五川,轻伤而退。 …… 百战五川,断其一指。 再战五川,废其一臂。 终战五川,一拳碎心。 三位教祖怒不可遏,照见隐脉之主,一场争吵,隐脉之主面壁思过…… 至此,论剑结束,心魔劫过,两位巨人封山苦修。 …… “啊……” “嗷……” 乘风破浪,两位少年,并肩而立,对天长啸,释放着心中的愉悦!! “哈哈哈……” 两位心情极好,五年计划,不仅是他们的复仇计划,也是他们的修行计划。 欺辱之仇已报,碎心之债已还,心魔消除,从此无恐亦无惧。 两人修为大进,罗伊破而后立,已入道人高阶,金铭参悟《太玄经》悟得秘术“金刚秘”,不仅到了道士后期,还修成了金刚道体。 恩怨已了,两人驾船入河,即将远游,出大渡河入阴川,凝固的阴川的河段,为他们融解…… 两位停驻半日,顺流而下。 阴川底部,道宫之中,白袍少年手拿《太玄经》,抬首微笑,又低头阅经,道宫中央石碑上的老人,闭目沉睡,也勾了一下嘴角,应该是个好梦。 梦魇之帆上,两位少年围在一起,两个大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个黑色瓶子,两人都有些发愁。 “金铭你说我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生没告诉你要找什么人吗?” “没有。” “大概方向,总会有吧?” “没有。” “那你怎么不问清楚?” “……”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嗯!” …… 少阳界,大雪山白鹿崖上,一群小萝卜头正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故事。 五年的时光,青葱少年已经长大,真言居的主人小真言,已经做了九年的少宫主。 九年的风风雨雨,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人族巨擘,一方巨头。 亿亿万人族,无人不知大雪山上有真言居,真言居中有真言书屋,而书屋的主人是真言少宫主。 千万种族,没人敢再轻视少年。 那一年,诸族共上大雪山,一场屠戮,十三大族精锐全部葬送,从此少年威名得传,北冥幽影,威慑天下。 “真言哥哥,给我们讲讲伯伯的故事吧!” 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眼珠黑溜溜的,一个软包子。 白衣少年,片刻失神,阿爸的故事,九年了…… 同样失神的还有卧在草地上的白鹿和长大了一点的妞妞,他们想起了老主人。 “言哥哥!” 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叫道。 “叔叔我也要听!” “叔公,我也要……” 真言心中叹息一声,自己都做叔公了,应了声:“好,就讲一个西行的故事。” 朝天辫开心了,小脸一扬:“我阿爸和伯伯一起去的。” “言哥哥,有我阿爸吗?”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真言一想,宁竖叔叔去了,宁宇叔没去,看宁馨的样子,只要他说声没去,她就要哭给他看,少宫主有些心虚。 “那我们讲御猎场,抓流星的故事?” “不要,我阿爸没去!” 朝天辫胖乎乎的小脸一转,一脸我不高兴。 “呦呦……”不要。 白,也发表意见,它不要听,那是它和流星的黑历史,有些丢脸,而且很恐怖。 少年一阵头疼,他轻咳一声,“那我们还是来学千字文吧!” “言叔叔,你太坏了?” 一个眼睛蔚蓝的小男孩瘪瘪嘴。 “对!” “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