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有可能吧谁知道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话音刚落，周子瑜手上长出了十几根褐色的枝条，脸上的面容变化，豹子的形态明晃晃地暴露出来。

凶厉之气从他的脸上溢到空气中，直刺老王的神经末梢。

氛围忽然凝固了，仿佛是一团工业明胶。

下一刻，周子瑜的形态又变了回去，他脸上白白净净，似乎刚刚那副金刚模样不是他一样，但气氛却没那么容易回到之前谈买卖的样子。

片刻后，老王才说道：“你是哪里的妖精，会馆？”

这次轮到周子瑜吃惊了。

“你怎么知道。”

老王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当然不知道，但他能够从这个问题的答案之中看出来周子瑜到底是什么跟脚。

只要是会馆，那就好办多了。

他们只是维持人、妖之间的平衡，一般不会找普通的，融进人类世界的妖精的麻烦，这说明，这个叫周子瑜的妖精的确没有恶意。

随意猜测一下，老王就想通了。

看到老王的表情，周子瑜了解自己被诈了。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

“看来可以合作吗？”

“当然，我正缺一个可以包下这个烂摊子的冤大头。”

周子瑜伸出了手，老王也是，粗粝的手将周子瑜整个手掌都包了进去。

两人异口同声道：“合作愉快。”

刚刚凝固的氛围又开始流转。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周子瑜看出来了老王实际上并不是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估计他和他的儿子在这个地方有数不清的回忆。

而周子瑜老王也知道，周子瑜既然说需要他，一定是有些人类无法参与的事情，他们不是用普通的方法来养殖，至于为什么不让会馆的妖精来帮忙，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留下了定金，互相加了微信，周子瑜问起来老王他为什么要收留一个人类小孩。

老王和周子瑜坐在养殖场边缘的凳子上，老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就是看这个孩子可怜，从垃圾桶看到的，当时这附近没有监控，也不知道是谁扔到哪里的，我不想看到这孩子去孤儿院，缘分，就干脆收养了。”

“那他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父亲吧。”

老王吸进一口烟，然后从鼻子里溢出来，眼睛半眯。

“知道，但这孩子挺孝顺的。”

“那他知道你是妖精吗？”周子瑜将烟给挡开。

老王拿烟的手停顿住。

“不知道，我怕他知道之后，会接受不了，我也不想挑战我儿子的常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妖精不用遮遮掩掩生活的世界？”周子瑜兴之所至，突如其来问了一句。

老王转过头来。

“有可能吗？会馆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吧。”

“有可能会吧，谁知道呢。”

拍了拍灰，周子瑜起身。

“好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事情要做，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