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本身就是教语文的,边吃饭边拿过写好的几章看了起来,看到好的情节不住地点头,看完后说写的真不错,有发表的可能。
还说,如果真的发表了,不但出了名,还能得到一笔不绯的稿费,继续写吧,发表不了继续努力,就当自己练笔了。
下午,刘长远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父母已经上班,自己在这儿已经上班,请他们不要惦记,自己一切都好。
然后拿上粮本和米袋子,骑着自行车到晨一联,连到粮店买一些米,带到邮电支局去邮信。
那个时候的各方面服务态度,真的不敢恭维。到邮电局买了一张八分钱邮票,粘到信封上,递给里面的营业员,面无表情地盖上邮戳,看都不看将信扔到一边。
到了公家粮店,那态度更恶劣。营业员的说话调门很高,在给你称粮的时候,整的“叮咣”三响,两个营业员都一副死人脸,有心脏病的都得吓死。
刘长远心想不用你们这么嘚瑟,过两年公家粮店取消,你们全都下岗以后,也让你们体验一下这样对待顾客的滋味。
晨一联和杜台相隔也就是三四里路,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骑自车也就十多分钟,一个大小伙子,驮着三五十斤米也不算个事。
回来后洗了一把脸,喝了一杯凉茶水,又继续他的创作。写了两个来小时,将耿旭从托儿所接回来,陪他在楼下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做晚饭。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循规倒矩,过了半个多月,四姨父都倒班回来了,刘长远都感到不好意思了,自己的工作还没有信儿。
四姨父告诉他,陈礼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再过一个礼拜,周一早上到附属企业公司报道,养猪厂的临时办公厂所在那里。
刘长远见工作终于有了盼头,内心无比的激动,要不是有写作打发时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度过这段时光。
四姨父在家坐了一会儿,说中午不在家吃了,同事中午过生日去他家聚一下,还开玩笑地说,你四姨回来给我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