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心死

凌初一从睡梦中醒来，落红正往花瓶里插着桃花。</p>

“王妃，王爷说了，让奴婢插些花在花瓶里，王妃身体未痊愈，也不便去院子里，看外面的春色，担心着了凉，病情愈发重了。奴婢把桃花樱花迎春花插进来，王妃瞧着，也会心情格外好呢。”</p>

“落红，替我给陛下传封书信吧！不要让王爷知道了。”</p>

“是，奴婢一定会办好的。”</p>

凌初一起身，在书桌前，写着字。</p>

落红小声的说：“王妃，陛下未立下皇后，就连正妃也只是封了秋妃，至于表小姐，只是依嫔。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p>

“陛下自有圣断，你好奇这些作甚？”</p>

阳光洒在凌初一的侧脸上，映衬得她的脸愈发惨白。</p>

“坊间有传闻，说陛下心中有人，他会把后位留给心上人。”</p>

“坊间的话，大多不可信。我昔日不也是被说成天煞孤星吗？”凌初一说及此，自嘲道：“倒也没有说错。”</p>

祖母没了，如今又遭夫君背叛，她不是一个孤独的星辰，又是什么？</p>

“王妃，是王爷不懂珍惜……”</p>

“这话倒没有说错，落红，你和茉莉还有楚宁唯一不同的便是，你忠于我，茉莉和宁儿，随时会偏向殷离沉。”</p>

“奴婢能够有今日，是王妃你的帮助，忠于王妃，是奴婢应尽的本分。”</p>

“拿去吧！”凌初一把信放进信封，递给了落红。</p>

“王妃。”未见楚宁其人，先闻楚宁之声。</p>

落红忙把信藏了起来，生怕被楚宁看到。</p>

“怎么了？”</p>

“十五回来了。”楚宁道：“他想见你。”</p>

“让他进来吧！留他一人便可。你们都退下。”</p>

十五变了，胡子拉渣，头发也有些凌乱，衣服也脏乱了。</p>

凌初一亲自斟倒茶水，推到十五面前，“坐吧！”</p>

“我站着便是。”十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p>

“牛嚼牡丹。”凌初一淡笑：“可寻到了方法？”</p>

“未曾。”</p>

“看来是命如此。”凌初一道：“十五，你有想去的地方吗？”</p>

“王妃想离开。”</p>

“嗯。我熟悉的地方，也只有京都，外面的世界不甚了解，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地方够美？让你给我推荐一番。”凌初一继续道：“作为报答，让你娶我家落红，可好？”</p>

“我不喜欢她。”</p>

“后院的丫头婆子都说……”</p>

“她即是王妃的丫鬟，我自是护其周全，毒，伤不了我。”</p>

“果然，谣言都是听不得的。”</p>

“听闻海上有仙山，我愿陪王妃去寻海上仙山，求世外高人救王妃。”十五道。</p>

“哪有什么世外高人，不过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的了。你身内有蛊，还需尽早排出为好，去见苏琉璃吧！”</p>

“王妃，待十五蛊毒一解，便陪王妃离开此地。”</p>

“去吧！”</p>

凌初一喝了一口茶，随后慢悠悠的走到案桌边，轻点墨汁，轻动手腕，不多时，宣纸上尽见文字。</p>

入夜，殷离沉来到一里小竺。</p>

他站在屋外许久，最后还是走上了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