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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梦小说 > 妾无良 > 章节目录 第45章 惊慌失措

章节目录 第45章 惊慌失措

想到此,我什么都顾不上了,从柜子里找出件披风,披在身上,疾步往出走,不出意外,又被大福子拦住了。

“夫人”

大福子颇有些疾言厉色:“小人已经违逆了主子爷,派人去左府打探消息,您一定得稳住了,安生等着。”

我不想理他,绕开走。

谁知,我走一步,他拦一步。

“你起开。”

我面色不善,忍住了怒气,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你没关系。”

“主子爷让小人看住您,他说忙完会来,您就等着吧。”

大福子怕我又冒进,挤眉弄眼地看我肚子,压低声音提醒我:“您不要前程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横了下心,扬手打了这小子一耳光,我豁出去了,索性撒泼:“去他娘的前程老娘没你这么稀罕”

我知道,我这话过了,会伤了大福子的自尊和心,可我这回实在是忍不住。

就在我和大福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抬眼瞧去,看见鱼贯进来好些个带刀侍卫,紧接着,胡马公公躬身打着灯,将李昭迎了进来。

李昭今儿穿了玄色大氅,头上戴着朝冠,雪落在了他头发和衣领上,他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大步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喜,泪如雨下,小跑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求您让妍华出去吧。”

李昭俯身,将我头上的雪拂去,柔声道:“最好不要,妍华,你别让朕难做,有个一次两次,没个再三再四。”

我不放弃,抱住他的腿,仰头看他,求他:“那个孩子六岁就到妾跟前了,当年她个头刚到您腰这儿,她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又是个不要脸的混账,妾已经对不起过她一回了”

“妍华啊。”

李昭长叹了口气。

“只要您答应妾这回,日后让妾做什么,哪怕要妾的命都可以。”

我抓住他温热的手,哭着,求他:“如果是最后一面,好歹让我见见啊。”

“起来吧。”

李昭将我扶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有些诧异。

刚出了门,就有暗卫过来报,说小袁夫人生了,母女平安。

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小平安就好,我含着泪看向李昭,其实,我还是想去看看盈袖。

“陛下那”

我泪眼婆娑,十分的可怜。

“行行行。”

李昭摇头一笑,揽着我养车驾那边走:“不让你看一眼,你估计得恨死朕了。”

“可是算了吧,万一叫娘娘看见了我,那就不好了。”

我低下头,委屈地撒娇。

“没事,朕都安排好了。”

李昭轻拍了下我的肩膀,附身,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朕下午的时候发了火,把璋儿叫到勤政殿,斥责了通,这小子前些日子为母亲、舅舅打抱不平,在朝臣跟前对朕颇有怨言,还刻意欺负了他弟弟钰儿,惹得曹妃跑到朕这里哭闹。朕让这孽障跪在勤政殿前思过,素卿最是宝贝她这儿子,一定得回宫陈情,可盈袖那边她也不好走开,她长进了不少,硬生生等盈袖生产了才回宫。”

我心里一咯噔。

果然,一切又在他掌控中。

我什么话都没说,心情复杂,靠在他身上,一步步往前走。

未来如何,我会不会像三妃一样,受他摆布,无法预判。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是幸运且幸福的。

起码,黑夜的李昭,对黑夜的如意很好,很好。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车驾到了左府。

我们从后门悄悄进去了,因有李昭提前安排,这一路走的非常清净。

左府依旧,因今儿盈袖生产,府里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想想吧,刚来长安时,我就住在左府。

我是那个着急想要往李昭身边爬的如意,被他无视后,跑去小酒馆买醉;而现在,李昭就走在我身侧,我也顺利有了身孕。

就仿佛做了个梦,美丽而又惊险。

时隔半年,我又回到了左府,一切仿佛都变了,可又没有变。

起码,我对袖儿的心永远不会变的。

内院静悄悄的,离得老远,我就看见谢子风穿着大氅,默默地拿着扫帚扫雪,他看见了我和李昭,愣了下,恭恭敬敬地见了礼,笑着朝上房指了下。

我报以微笑,含泪,屈膝给他回礼。

感谢他一直以来仗义帮我、还有袖儿。

我用帕子抹掉泪,仰头看李昭,等他的容许。

“去吧。”

李昭轻轻推了下我的后腰,柔声道:“朕同子风去偏房喝两杯。”

说完这话,李昭从袖中掏出个玉坠子,放在我手里,笑道:“这个送给孩子,你也是的,什么都不带,空着手就来了。”

我紧紧攥住玉坠,笑着给他福了一礼,随后,疾步往前走,走了几步,我猛地停下,让云雀拿出贵妃镜和胭脂铅粉,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髻,补了下妆,我回头看了眼,发现李昭还在身后,看着我无奈地笑笑,手指向上房。

我点点头,扶着腰往上走。

猛地想起自己肚子大了,待会儿见了那小姑奶奶,没法儿交代。

我又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发现肚子实在缩不回去,只能尽量用披风围住,别叫小姑奶奶看出什么。

三磨蹭,两磨蹭。

我终于走到了门口,刚想进去,忽然又犹豫了。

见了我,她肯定要哭的,月子里怎能哭

要不算了吧,就隔着纱窗看一眼她和孩子,我也能安心。

我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屏住呼吸,隔着半透的碧纱,往里看。

里头又香又暖,炕上摆了一摞小孩的尿布,跟前就是刚生出的孩子,离得远,只能看见挺白的,而袖儿躺在她孩子跟前,头上戴着布帽子,身上穿着厚寝衣,饶是刚生产罢,容颜依旧倾城,疲累反而给她添了几许楚楚可怜。

她一手拿着封信,另一手拿着个写了血字的帕子,就着昏暗的烛光,反复看,看着看着就掉泪了,喃喃自语:“你到底在哪儿啊。”

我在这儿啊。

我低头,默默垂泪。

我猜的没错,袖儿跌倒早产,应该和梅濂的那封信有关,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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