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自动翻页,空白纸面上浮现一道血线般的笔痕,缓慢延展成一行字:
「第四十二笔:笔者杨以衡,已故画者,身份:程瑶之父。」
程瑶的心,像是被谁用手攥住了。
她从未在画册上见过父亲的名字。从小,母亲总说他是一位普通的书法老师,Si於一场毫无预兆的心肌梗塞,走得安静、T面,甚至都没有留下遗书。
但她记得,那天深夜,她五岁,起来找水喝,看见母亲跪坐在地,拿着一张染血的画纸失声痛哭。
那不是心肌梗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