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风鸣

李花道：“我记得以前在这片街卖夜包子的是一位大叔，而不是你。”</p>

“请问您是……”伙计有些疑惑。</p>

李花道：“不过一瞎子罢了，”</p>

李花接着问：“你卖的包子通常都是什么馅的？”</p>

远方铜锣响起，此时已是二更。</p>

幽静的小巷传来两声狗吠，阴沟之底飞串出一只鼠弟，似要回乡省亲，却未带礼。</p>

这半夜无人，吃饱了没事做的包子小贩他到底卖的是包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p>

“哟，那得看客人需要什么馅的了。肉馅儿，菜馅儿都有。”说话之余，伙计的眉目微微变了些许。</p>

他已有动作，他很是小心，因为他明白瞎子即便无法观景，动作太大也是不行。</p>

李花问：“肉是什么肉？菜是什么菜？”</p>

伙计道：“看客官需要，都有，都可以。”</p>

李花好奇，“哦？”了一声，道：“这还能特意制定？”</p>

伙计笑道：“只要公子出得起银钱就行，人肉馅的也是可以。”</p>

此话一出，清风拂过脸颊，卷动幌子，有些阴冷，有些慎人。</p>

李花不以为意，也笑道：“如果说我要你的肉进行搭配呢？”</p>

话音落处，风中传来破空之声，李花手中长剑尚未出鞘，那伙计便应声倒了下去。</p>

雪藏在他袖中的匕首滑落而出，鲜血淋漓。</p>

“阁下是谁？”李花问。</p>

四周皆有风声，除此之外，格外安静。</p>

“阁下似乎很喜欢杀人？”</p>

“即便我不杀他，他也会死在你的手里。”</p>

黑暗中传来一道及其诡异的声音。</p>

“所以？”</p>

静，很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