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杀人的人

蜿蜒的小道，葱郁的山林。</p>

腐枝烂叶之间，一条毒蛇吐露着分叉的舌头，它嗅着四周的空气，寻觅着食物的踪影。</p>

枝头的鸟儿似乎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于是，它便无声无息的往树上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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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伪装得很好，它很是小心，在叶间时，能与落叶浑然一色，在树上时，能与枝干浑然一体。</p>

有落叶飘零而下，坠在男子的肩头，他拾起一片，嗅了嗅，随后笑了起来。</p>

他的人算不上邋遢，却也算不得干净，然当他微笑时，便隐有圣洁之意。因为他的牙齿很白，可以说比这世间最白的豆腐还要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皮肤太过于土黄的缘故。</p>

他并非是笑落叶，也不是在笑那些并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逼近的鸟，更不是在笑那条伪装捕猎的蛇。</p>

他笑，只是因为单纯的想笑。</p>

“嗖”的一声轻吟，那是利器划破空气时方能造就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剑鸣吓得小鸟极速飞散，吓得毒蛇重新掉回腐叶之间，随即逃逸而去。</p>

猎物与猎物之间是存在着替换的，这一顿，它吃不上了，只要自己不被吃掉就好。</p>

男子依旧面带笑意，他不出刀，也不躲藏，只是剑破凤鸣的瞬间，他猛地一伸手，中食二指在空中猛地一夹，便夹住了袭来的剑片。</p>

“你来了？”他笑问。</p>

微风依旧，剑鸣骤停，却有余音，很是清脆。</p>

“是的，我来了。”身后传来女子柔美而又刚硬的声音，好似尖刺，又似流水。</p>

男子转身过来，问：“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去哪里？”</p>

女子是零九，男子自然是江小白。</p>

过往的七年，他去哪里，她便会跟到哪里，那么今后的岁月，她想去哪里，他们便会去哪里。</p>

零九道：“雪夜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