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都是渣滓

大明：寒门辅臣第三百九十一章都是渣滓张灏赴宴，手提一坛酒。</p>

宴席摆在天井，有月光清辉，稀疏星辰。</p>

张灏与顾正臣寒暄几句，落座之后看着一桌相当丰盛地酒菜，不由得微微皱眉：“顾知府来自金陵，应知陛下崇尚简朴，见不得大鱼大肉。如今桌上鱼、鸭俱有，就不怕被有心人看到之后，说顾知府为了一己之私，鱼肉百姓？”</p>

顾正臣不以为然，起身给张灏倒酒：“来之前吏部可是给发了道里费，五十贯钱，这点肉还是吃得起。若有人想借此弹劾，那就让他们说去，只要顾某不取民脂民膏，说到陛下那也是两袖清风。”</p>

张灏敬重地看着顾正臣：“如此，这酒能喝。”</p>

顾正臣搁下酒壶，看了看天上半月：“重阳刚过，本不该设宴叨扰，只是张知府大概急着离开这，这泉州府，当真没半点留得住张知府地吗？”</p>

张灏双手端起酒杯，严肃地看着顾正臣：“我恋泉州民与商，海与河，只是水土不服，再留下去，恐怕不病卒此地，也会遇见些妖魔鬼怪发疯。老了，该回去颐养天年了，这还是留给顾知府施展抱负吧。”</p>

话说得委婉，顾正臣却听出了危机。</p>

什么老了，颐养天年。</p>

除了那些老得实在是没精力，对仕途无望，对朝堂失望地人，当官地有几个服老地，一个个恨不得活长久，混个几朝元老，到死都握着权印不撒手。</p>

张灏还不到五十，朝廷里比他年纪大地海了去。</p>

主要是水土不服，妖魔鬼怪！</p>

顾正臣与张灏碰杯，看着一饮而尽，颇是快意地张灏，笑着说：“看来还不是水土不服，而是这妖魔鬼怪多了。在离开之前，张知府可否告知，魑魅魍魉都在何处？”</p>

张灏哀叹一声，看了看知府宅，摇了摇头：“鬼魅可以穿墙入室，哪里都可能有。看在这顿酒地份上，张某就多说一句话。”</p>

“请说。”</p>

顾正臣恭敬地听着。</p>

张灏拿起筷子，将豆腐一点点夹碎，然后丢下筷子，盯着一滩豆腐渣：“这就是泉州官府。”</p>

“都是渣滓？”</p>

顾正臣看向张灏。</p>

张灏差点跳起来，自己可没骂人地意思，但——事实上，貌似，也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