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当断则断

……

又是多事的一夜。

街道上的尸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连点儿血迹都没了。

周夫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宫内，坐在主座上的女人，额头上流汗流下，她死死地咬住牙关：“疼，你轻些。”

“娘娘，没办法了，您得去一趟济世堂才好。”侍女深呼吸一口气，也是怕冲撞了皇后，可看这奄奄一息的模样，那蛊反噬起来，尤其厉害。

女人痛苦的叫了一声，她摇头：“我不能去，济世堂是凤倾音的，本宫若是去了，她岂不是知道了。”

“那让公公将尘不染宣宫里来？”

侍女实在没了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后去死。

如若真是那般，她也会陪葬的！

皇后深呼吸一口气，将那些痛苦全部都咽了下去：“不怕，熬过去就行了，还是没能找到周夫人的下落吗？”

“是，京中那些夫人，多数都是去了济世堂，病都治好了，容貌虽说不如从前，但却一点点在变好，娘娘，您还是想想吧。”

皇后攥着手，她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殿外有人进来通传，说是摄政王来了，那女人，心底越发难受的很。

“不见。”

“奴才拦不住了。”

那太监都快哭出来了，君墨寒却是径直走了进来，他看着殿内这副狼藉的模样，眉头一瞬间锁了起来，那股奇怪的味道很浓。

“出去。”

“娘娘何必藏呢，长益府的事情总归藏不住了，周夫人是我亲自审的，也是我亲自放走的。”

君墨寒开门见山，也不跟她藏着掖着，皇后的手一怔，她的眼眶，泪水瞬间汹涌落下。

之前疼的那般，却还是能够咬紧牙关，可是现在呢。

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皇后那般狼狈的模样，全部都暴露在君墨寒的面前，她是半点儿都不想这样。

“你既然都知道，那就更不该来这里。”

“这是药，尘不染亲手配制的。”君墨寒冷声道，眼底的冷意比从前更甚。

皇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她忙从榻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如今这副模样。

“墨寒？”

“伺候好娘娘，病不曾好，不许落地。”君墨寒低声道，“从前你救过我一命，而今我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是往后做事之前，还请想清楚了。”

“你心中明明还有我的，为什么？”皇后哭了，那般哽咽，却是不懂面前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

君墨寒勾唇，冷笑一声：“娘娘切莫多想，都只是归于从前的救命之恩，至于旁的，没有丝毫。”

“……”

女人的神色，骤然间变了，她攥着被角，也是尊严很重的人，当然不可能在说什么。

既然君墨寒都说的这样明显了，她又何必丢人。

“多谢九王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