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笑容

“小姐这是看见了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子鱼看见风婵的笑容，忽的内心里高兴起来。

小姐进府三年余载，子鱼从一开始就陪着小姐长大，她从未见过她发自内心的快乐，大多是寄人篱下的勉为其难，迫于局势下的强人所难。

风婵这时候也才恍然惊觉，视线从风雨飘摇的窗外扭头看向屋内莫名高兴的子鱼身上，问道：

“我有笑得很开心吗？”

随即，风婵也察觉到了自己嘴角的笑意，顿时觉得这个问题蠢笨无比，兀自埋头再次笑然，道：

“可能这件事确实很好笑吧！”

她看了子鱼一眼，心中困惑，“那你又为什么这么高兴？”

“小姐高兴我就高兴！”

“我高兴你就高兴？为什么？”

风婵一双黑瞳清澈明亮，紧紧盯着子鱼真诚水润的大眼睛，在封闭的时空里显得越发真诚单纯。

子鱼看着风婵浅笑着，她从小姐诚挚的目光仿佛看到一个初出的孩童，未染尘世，不懂世俗，纯粹又干净。

“这是一种情绪，将心比心的共情能力。”

子鱼看着风婵，认真说道：

“小姐，自从你从骸午测之后，整个人变了不少。”

“哪儿变了？”

“情绪变得寡淡了不少！”

她看着子鱼，轻松的身心在此刻也颇为宁静，朱唇轻启，看向对面的子鱼，缓缓问道：

“那，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她本是随口问出去的话题，却见子鱼竟然在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子鱼抿着嘴，圆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来转去：

“我也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

“就好像之前的小姐那般，虽然鲜活，但是却活的并不舒坦，处处制肘，但是起码整个人身上有一个生命力，让子鱼感觉到小姐是一个鲜活的人。”

风婵听见前半句笑了，道：

“现在不是人了吗？”

“不不不，小姐，子鱼不是这个意思！”风婵随口的问话使得子鱼着急地连连否认，生怕她有所误会，“子鱼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小姐情绪变得少了，也越来越能够独挡一面，仿佛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小姐却没有，小姐把自己封锁在一个黑屋子里，将自己的情绪全都隐藏，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也让自己变得更压抑，到时候会变得不像自己。”

不像自己？

风婵回味这子鱼说的这几个字？

她垂眸，目及之处全都是哗啦啦的大水，模糊了前方的景色，大雾朦胧，在雨水之中显得愈加浓厚，在暗沉的云朵下变成灰白色，遮掩了一切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