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往事

此时正是天色将白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月光隐匿在了层层叠叠的乌云之下，就连冷风也失了声音，唯余刀剑兵刃相撞，裹挟着破晓的寒光，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划破天边。

天亮了。

戚鹄无意再与燕梓燃纠缠，身体随着黑雾一同消散，没了他的阻拦，燕梓燃一个人除掉街上零散的魔修要比沈听一群人快得多，要不是剩下的魔修逃得快，今天这里怕是就要变成他们的墓地。

“没劲。”

许久没和这么厉害的人交手，燕梓燃眸中是挡不住的战意，只可惜普通的魔修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又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燕梓燃无奈，只好附赠给敌人一个大白眼。

经历了一夜的洗礼，重宁镇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像极了他们进幻境前的样子，幸存的百姓麻木的抬起街角破碎的木板，整理着自家门前的那一片土地，还有一些干脆直接坐在门前哭了起来，细碎的哭腔连成一片，听的人心里发沉。

一群自小在宗门里养尊处优的小弟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几个人站在街角，沈听欲言又止，就连最热心肠的季凝都无措的转动着手里的剑柄，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们。

失去亲人的痛苦，哪里是他们安慰的了的。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口中轻飘飘的几句仗剑天涯保护世人平安是那么难。

“怎么，受挫了？”

顾穆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背后，见这几个人一脸颓废的样子轻叹口气，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也隐隐有了一丝不忍。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没比你们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