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离间

皇帝教过她写字。

在她那里，是有皇帝很多字迹。而这些写过的字，当时都是由锦心，哦，应该是卓布泰收着的。

娇娇急切地道：“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这是明明白白的栽赃。

偏偏娇娇还没办法去解释。

她人在柔然王帐，压根看不到皇帝。

羯利可汗道：“我就是现在把你送过去，大华皇帝也未必听你解释了。哈哈！”

娇娇几乎站不住：“信已经送出去了！”

她几乎可以笃定这一点。

怪不得一定要把她给弄过来，羯利可汗并不想暴露柔然有能伪造信件的人在。

等等。

就为这一点，还不足以让羯利可汗去做这件事。

娇娇问：“你还想做什么？”

羯利可汗笑道：“本汗王不想做什么。只想守护我们柔然的子民罢了。”

这些年柔然打大华，大华打柔然，来来回回的。

大大小小的战斗不计其数。

苦的都是两地的子民。

从总体上看，大华略胜一筹，于是，柔然这边的百姓就更苦了。

柔然输了后，还要向大华称臣纳贡。

娇娇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知道这两边的焦土里埋了多少好儿郎。

这些人也都有父母亲人。

她顿了顿：“就不能不打仗了，两边修好不好吗？”

羯利可汗道：“须磨可汗与大华议和，划定了十里的缓冲地带，两边和睦相处。可没过两年。你们大华趁着我们雪灾，就直取我们王庭。就连须磨可汗也在那一战中殒命。”

两边是世仇。

议和，不太可能。

实力旗鼓相当的时候，双方可能会短暂地维持一种平衡。

但要是一方落了下风，那么另一方肯定会蠢蠢欲动。

大华不喜欢自己的北疆有一股强大的柔然。

柔然也不喜欢自己的南方有强大的大华。

娇娇沉默了片刻：“我是大华人，又是皇贵妃，按理说我应该希望大华能处出占上风。但柔然这边也是人。”

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么此，要么彼。

羯利可汗道：“我和大华皇帝肯定有一战的。他赢了，我们就得北迁。我赢了，他们就得往南走。”

娇娇抬起脸：“不是现在？”

她敏锐地听出来，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

羯利可汗笑了：“大华皇帝准备了那么久，一门心思想跟我在正面好好干一场。我干嘛要往锋芒上撞呢？”

柔然的骑兵厉害，但火器跟不上。

物资储备也不够。

不适合正面去和大华扛。

避其锋芒。

再出其不意。

柔然这样才容易赢。

娇娇道：“会模仿皇帝字迹没什么用的，还要配合兵符。你要用离间计也不可能。皇上很信任范将军。”

羯利可汗笑道：“是么？”

他也是一国之主，知道身为君主，其实不可能对一个人一直完全放心。

一开始，这些小事，皇帝不会放在心上。

但这样的小事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