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看见不该看的

堂堂亲王，当众将自己剥得只剩下了一件亵衣！ 说亵衣也不完全正确，应该是男士睡衣！ 鹿锦记新出的那套男士十二生肖系列中的小老虎冰丝限量款！ 睡衣的袖口还有一看就是后面补上去的一朵雪绒花。 眼尖的宁国侯发现，那朵雪绒花和自家那花痴女儿送给自己的汗巾上的一模一样…… 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下一刻，萧楚把睡衣也解开了！ 然后，丝毫不觉得羞涩的萧楚指了指腰间一枚月牙形状的印记：“太师，这是你家董明月灌醉本王后留下的，你要不要请仵作来验证一下与董小姐牙齿的吻合度？” 董太师颤抖着手指向萧楚：“无耻……” 萧楚挑眉：“本王手里还有董小姐写的一百多封信，字字挑逗，句句放荡……可要本王当众念念？” 董太师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萧楚轻轻叹息一声：“没错，董小姐是本王杀的。但董太师可知道，你家孙女在府外偷偷养着十几名面首，那些面首的脸，长得和十几位皇子六分相似——唔，说起来，有一位与太子的相似度达到了八分。” 云锦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些面首的尸体早就烂了，即便没烂，脸也被划烂了，这楚王倒真会倒打一把。 萧楚又道：“接下来，本王不如也来说说与董小姐那点不得不说的风花雪月？” “本王与董小姐相识两年，然而本王一直只当她是萍水之交，董太师真是教了个好孙女，为了得到本王，在相识不久便在本王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去年中秋，董小姐买通本王府邸下人，偷偷藏在本王寝殿，并于半夜爬上本王的床……” “上个月初，董小姐见本王对她实在避得紧，索性邀请了富贵侯家那位艳名在外的十三妾，将本王邀至野外，欲成就一番双鸯戏鸳的风雅事……” “再来说说上月中旬，董太师能想象，一个从小精心培养的世家贵女，竟然偷偷剥光了藏在本王的浴室，本王记得那夜月色极美，董小姐直接抱上了本王的大腿，风情万种朝本王腰上一咬……” 若论注重清白，没人比萧楚更注重自己的清白。 但若论编排女子，恐怕也无人能比萧楚更没脸没皮把女人的名誉摁在地上摩擦。 萧楚丝毫不觉得尴尬，就那样毫无形象地站在肃穆的大殿里，添油加醋，将董明月做过的那些事抖落在人前，具体到每一个细节，气得董太师差点心梗！ 云锦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萧楚这一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只是目光时不时往萧楚腰间扫一下。 想到浴池里那个女人的手在自己腰间肆意妄为，最后却丝毫没有要负责的意思，情绪慢慢就低了下来。 萧楚其实心里也想骂人。 他拖了这么久的时间，父皇和母妃那边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怎么还没派人来？ 偏偏这时，太子还特别讨嫌地来了一句：“那么，其他被杀的女子，也都是因为对楚王起了色心？” “本王不曾杀其他女子。” 云锦听而不闻，继续问道：“西伯侯的嫡长子，也是因为对楚王起了色心？” “本王更不曾杀西伯侯的嫡长子。” 云锦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笑起来：“不巧，昨夜孤收到大理寺卿呈上来的一堆新的证据，是从三十余个受害人那里取的……” 大理寺卿茫然而惊恐。他什么时候给太子递证据了？他哪儿来的证据！ 还有，不是只查出来十几名受害者吗？怎么突然翻倍了！ 下一刻，两名血衣卫将一个袋子呈了上来…… 萧楚警惕地瞧着血衣卫的袋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其中一个走路的姿势，还挺眼熟…… 但很快他就顾不得什么姿势不姿势了！ 因为，那支他让以前的暗卫云木处理掉的凶器，梅花刺，被刑部的人当众从袋子里抽了出来…… 再然后，是他以为早就处理掉的、杀害西伯侯嫡长子时自己不小心与那死鬼纠缠在一起的一缕发丝…… 再后来，是他杀害镇国大将军家幺女时，被那女人咬去吞进腹中的一粒刻着自己名字的袖扣…… …… 一件又一件，证物源源不绝地从那只可怕的袋子里被取出来…… 萧楚的心，在那瞬间透心凉。 耳边，是太子那如沐春风的声音：“孤的三皇兄，你怎么解释？” 萧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道：“解释，也是对父皇解释！” 太子那死穷鬼，算个什么东西！ 太子深以为然地一笑：“那就，即刻前往父皇的御书房，让父皇定夺吧。” 一群大臣，浩浩荡荡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外，两名值守太监见到迎面来的一大群朝中大臣，蓦地白了脸。 然而还不等他们开口，下一刻直接被血衣卫劈晕。 太子侧身，朝身后的楚王道：“三皇兄是苦主，三皇兄，你先请。” 萧楚冷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下一刻，他看见了一地的……活色生香…… 庆元帝就躺在女人堆里，行为浪荡地就着一名美人的脚，喝轻撒在上面的葡萄酒…… 那画面…… 萧楚的脸色，陡然苍白！ 罢黜楚王的旨意几乎是当天就贴在了民间各大街小巷。 本来，亲王罢免这类皇家私事，是不需要公之于众的。但涉及到好几位权势滔天的官员，再加上太子来了一句“平民怨，彰显帝德，于飞升有益”，盛怒状态下的庆元帝立刻就点了头。 罢免的告示上，写得十分简洁： 楚王德行有失，残杀董太师之孙女、镇国将军幺女等三十余人，罪行滔天，不可轻恕。帝盛怒，罢黜其亲王之位，流放南州，非帝命不得返京。 据说，贵妃为此哭瞎了一双眼睛，换得楚王多逗留几日，选妃宴过了再走，这样身边还能跟个嘘寒问暖的人。 但李绣这里还听到了隐藏的版本。 听说，楚王在朝堂当众脱光了衣服，腰间还有那个董小姐的牙齿印。 听说，楚王找皇帝撑腰，恰巧撞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把皇帝的脸丢了个干净，气得皇帝连解释都不听，直接降了他的罪。 还听说，那些原本精心为选妃宴做准备的贵女们，吓得门都不敢出了，生怕成了那个随楚王流放的倒霉鬼。 次日，太子收到了李绣的一封信： “能不能带我去瞧瞧，萧楚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