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太子想耍流氓
虽然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但看着朝自己靠近的少女,云锦心中似有羽毛在轻轻地撩拨,软得一塌糊涂,又火热得一塌糊涂。 李绣走到他身边,然后凑近他…… 少年静静地等着,浑身的躁动似在这一刻被强压了下去,温顺而认命地躺平,任衣物慢慢从身上滑落。 不能太过主动,会吓着她。还是让她先主动一会儿好了! 他默默地想着。 下一刻,少女的声音温柔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放心施展。我去马车外替你守着,保证让你不受打扰。” 说完,少女将两团不知从哪儿拽下来的棉花塞在耳朵里,果决地出了马车,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 云锦:“……” 那种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期待,摔得粉碎。 少年陷入诡异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内,少年略显淡漠的嗓音响起:“小姐姐不必相送了,阿锦自己可以回宫了。” 少年掀帘而出,白衣如雪,黑发如瀑,面无表情地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李绣取了耳朵上的棉花,热情地打招呼:“这么快就纾解好了?” 说他快?又不肯与他尝试,凭什么污蔑他快! 云锦幽冷的眸光觑着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姐姐既然无意,还是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了。” 李绣茫然。她说了什么引人误会的话? 下一刻,少年撇下她,神色冷淡地扬起了马鞭。 远处,血衣卫们面面相觑。 极有经验的血衣卫云木抬了抬下巴:“瞧主子那表情,典型的穿上衣服不认账,看来那位姑娘也只是一段露水姻缘罢了!走吧,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 黑暗中有阴影从天空扑棱棱飞下。 然后恭恭敬敬落在了马车周围。 这群蠢货! 云锦负手,说不出的意兴阑珊:“回宫。” 后半夜,太子府的灯亮了到了天明,太医跑里跑外,熬汤煎药,几乎要跑断腿。 云锦屈膝坐在软毛榻上,手支着头,面色还有一丝红。 太医跪在他面前,第三次与他确认:“殿下,根据您的脉象,您真的好了。” “孤不信。”云锦呵了一声。 太医苦笑:“殿下,下官验过了您的血,体内药力是真的已经没了。” 云锦幽幽望着他,眼神还有些春意浮动,轻轻道:“那为什么……孤还想要?” 太医噎了一下,沉吟:“殿下年满十八,时不时有些需求,才是正常的。” 云锦晦涩地瞧着他,好半晌后低低笑了一声,懒洋洋偏头看向近侍:“还不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近侍殷勤跑过来:“殿下,人已经安排好了,是身家清白的女子,才艺双绝,貌似天仙……” 云锦睨了还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你先候着。” 他慢悠悠踏入偏殿,殿内,暧昧的熏香缭绕,层层叠叠的纱幔之下,一个被宫人洗得干干净净的女人未着寸缕地躺在被窝里,神情紧张而兴奋…… 云锦撩开纱幔,一步步走近。 女子早就瞧见了纱幔外朦胧的人影,清贵不凡,俊美无俦,那是全天下女人的梦中情人! 而她,因缘际会之下,今夜一过,将拥有这个人,并一步登天。 想到此处,女子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 激动之余,亦有一丝含羞带怯。 她颤抖着,声音几乎化作了春水,软乎乎甜腻腻道:“殿下……” 云锦没说话。 他淡漠着神色,掀开最后一层纱幔,静静地打量着床上活色生香的一幕。 心中却没有半分涟漪。 甚至那原本还存在的一丝渴望,亦缓缓消退了下去。 他慢慢上前,俯身,手伸向了女子遮挡在脖子处的衾被…… 女子眼里水汪汪的,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似在做最热情的邀请。 脑海里出现另一双眼睛,那双小鹿般纯净的眼睛望着自己时总是带着戏谑,毫无一丝绮念。 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轻笑: “就这么……想与孤翻云覆雨,嗯?” 榻上女子没说话,但已经主动朝云锦贴了过来,恨不得顷刻间融进云锦的体内。 云锦微微后退一步。 然后,蓦地转身,拂袖而去! 一刻钟后,去而复返的太子问正在揉膝盖的太医: “如果孤只想对某一个特定的人……耍流氓,那是什么病?” 太医张口结舌,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 早朝,素来勤政务业的太子第一次迟到。 不仅迟到,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脸色还有些白,似乎病得不轻。 所以,心情最紧张的刑部侍郎心存侥幸,猜测自己今日是不是能逃过一劫。 然而下一刻,太子冷飕飕的目光就朝他望了过来。 太子好像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到,极大可能要拿他开刀…… 同样是这个早上,阴阳道长风尘仆仆从江州封城赶来,敲响了司宅的大门…… 彼时李绣正在与司老头闲聊,恰好聊到了药浴上。 “爷爷您做的那个药浴,对男人……效果很强?” 司老头白她一眼:“念由心生。心中有邪念,药力加持下,自然就强。若心中坦荡荡,无非就稍微热一些,洗个冷水澡自然就好了。” 李绣不信。连云锦那样单纯的男孩子都煎熬到了那个地步,效果不强才怪。 “以后还是别给我弄这样的药浴了吧……”李绣觉得怪怪的。 “不泡药浴,你还能活蹦乱跳?”司老头嘀咕,“怕魂儿早就被阎王勾去一半了。” 李绣笑起来:“爷爷,你们江州封城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危言耸听?”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阴阳道长到了! 司老头先是拉着阴阳道长聊了会家常,又安排热水让他洗去一身风尘,一切安顿好了,李绣才过来。 “道长,就我这孙子,你瞧瞧,是不是被阎王瞧上了?” 李绣对阴阳道长行了个礼:“道长,好久不见。” 道长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捻须道:“我再来晚几天,说不定就永远见不着了。” “道长此话,从何说起?” “你最近是不是脚步虚浮,睡得很死,时常遭遇梦魇,且日日魂不守舍?” 李绣怔了下:“确实如此。不过自从爷爷给我调制药浴后,情况缓解许多。” “那也不过是多从阎王手里抢回几天命罢了!”阴阳道长招招手,“你过来,告诉老道,是哪个缺德鬼,跟你拜了天地,如今却要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