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好狠毒的心,土方子里加药
“陈副官有没有其他怪异之处?”闫岳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陈副官这人就好酒,每次外出时总会给自己买了一大坛的酒,偷偷藏起来,还被我们发现之后,一起做了个赌局,他输了几把之后,就彻底不愿意与我们玩儿了。” “同时还将自己采购的酒愿赌服输的送了出来,不过转手给我们的时候,听说苏郎中特意叮嘱过,恶疮的可以用蜈蚣泡酒,随后用泡蜈蚣功的酒,在伤口处涂抹,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痊愈。”刘凌将自己这些日子观察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看来这个苏郎中有问题,你们也可能中了招,你是军中的老人了,能调动手下的人,暗中跟着他。”闫岳快速做了正确的判断,直接交代了刘凌去办理。 刘凌得到命令之后很快走了。 但在他走了没多久之后,泡过蜈蚣的药酒被送了来。 颜松月经过检查之后,肯定地说。 “这里面确实有蜈蚣,不过被添了另外一种东西曼陀罗花,曼陀罗这种花全都有毒,稍不慎碰触之后,便会出现幻觉,不过若是中毒不深,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一般通过诊脉很难查出来,这种东西一般生长在长江以南,气候湿润的地方,它的样子呈喇叭状,好些人都用它来入药,制成类似麻沸散的东西。” “就是说这种东西入了药之后,被人一旦沾染就会做出癫狂的状态?”闫岳好奇的问。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这药会麻痹人的大脑,脑海中出现幻想,患者会不受控制的,做出那人指定的动作来。”颜松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特别内耐心的给他普及了一番。 “竟然有这样的东西,看来也只能是西南本地的人提供的,只是这军营中苏鸾将军,他是京都长安人,也是二十多年前才到这里的,其余的将军,大部分有品阶的也是从各地选拔而来,至于那些小卒们不可能有太多的银钱购买。”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医所里的苏郎中受了别人的指使,然后在式军营里搞了这么一出,只是那个人到现在我们还摸索不出来是谁。”闫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到底是谁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查不出来真是麻烦了。 闫岳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至于最后是谁还得他们亲自再查一查。 不过此时他们确实得去医所。 见见那个苏郎中。 闫岳听从了她的建议,两个人结伴而去。 恰好苏郎中也在。 身边陪同的刘凌捂着伤口处,表情有那么一丝狰狞。 但他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对苏郎中说。 “将你治冻疮的药方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 苏郎中是个生性腼腆的男子,长得格外俊秀,他并不像乾州本地的居民。 白白嫩嫩,说话时也特别温柔。 “刘将军稍等。” 说话的功夫,直接从医药架子上拿出了一个罐子。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身边的几个人,然后将罐子缓慢的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们乾州本地民间土方子,用黑蜈蚣烧制,然后用蜂蜡浸泡,再涂抹到伤口处,这东西效果特别好,可以短时间遏制住瘙痒疼痛。” 薛郎中说着走上前,将罐子打开,便看见里面密密麻麻被炮制的蜈蚣。 果然是黑色的。 颜松月走上前。 直接找了一夹子,从罐子里拎出了蜈蚣。 早已死了。 身上沾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蜂蜜,隐隐约约还能闻见一股子甜味。 看来是这密的缘故。 “听闻你们当地蜜沁蜈蚣的方子里面还会加一味西域送来的药,这个药叫曼陀罗。”颜松月拼命的给旁边的四皇子使眼色。 闫岳是个聪明的人,三两下就明白了到底要表达什么。 一开口就让薛郎中微微一僵,但他很快掩饰住一丝慌乱。 “没想到京都来的贵人竟知道我们乾州的土方子,大人说的对,不加这位药的话,这蜈蚣的毒效太厉害,稍有不慎进入皮肤会损伤五脏六腑,所以当地的郎中都是谨慎而又小心的在蜜沁蜈蚣的药里加了这么一味,伤患恢复的很好。” 四皇子眼神中夹杂着疑惑,但很快说。 “这蜜沁蜈蚣可以给我一坛子吗?” “可以。”薛郎中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将这坛子送到了颜松月的手。 颜松月与四皇子对视了一眼,留下了几句话便走。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营帐,颜松月又仔细检查了一番。 “这些人可真够毒的,蜈蚣可是剧毒之物,虽然能入药,但也得小心谨慎,可他们偏偏又在这里面加了一位曼陀罗,这不是要人命吗?” “看来这些人野心不小,可惜那几个将士了,咱们的到来,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可能会逼迫他们早早的动手,军营这么乱你,也要注意自己,别被其他人给伤害了。”闫岳深吸了一口气。 军营浑水太深。 他们就不应该来。 可是自家父皇非得要来,没有办法。 颜松月听从了他的建议。 他们几个人用了晚饭之后,便各自歇下。 舟车劳顿,谁也承受不住。 颜松月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忽然她对狗子说。 “为什么要让我帮景澈替他父亲翻案,可这些跟我找孩子有什么关系?” 狗子早就料到他家主人会问这些提前想好了措辞。 “替他父亲翻了案,有些事情便会自然而然解开疑惑,主人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想到当年除了景澈的父亲受了冤屈之后,别人也没有吗?” 颜松月微微的皱起了眉。 看来当年西南那场战争,折损的不仅是景澈的父亲,还有可能跟某个身份尊贵的人有关系。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赶忙起身,穿着衣服就往外走。 此时,住在他隔壁医所的景澈的正被一群节度使军营的将士上下齐手,身体僵硬不说,强忍着一拳将他们拍飞的冲动。 克制的表情像极了便秘。 旁边几个小兵心里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开玩笑。 “你在身上受了伤,薛郎中说必须给你身上涂点药,你呢,自然瞧不见,我们便帮帮你,都是大男子,没有什么可扭捏的。” 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将景澈的身上的衣服扒掉,露出了健硕白皙的上半身。 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身材不错呀,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出身,怎么可能是本地小小的乾州兵呢? 景澈再也忍无可忍,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扯过了被子盖住,眼神冰冷的说。 “多谢你们几人的好意,我自己会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