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怕到手的爹爹飞了
颜松月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说话,而她还蹭着自己的脖子,疑惑的询问。 “暮儿,你困了?” 暮儿? 是“娘亲”的儿子吗? 她想了想,肯定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要不然为何好半天也认出来。 她自私的想着,就让自己独占一会。 就一会。 虽然在家里,祖母和小姑乃至父亲都很疼爱自己,但“娘亲”的声调透着温柔,像温暖的春风,拂过心头,暖的安心。 她眼眶突然红了,委屈的问道。 “你是我娘亲吗?” 颜松月皱眉,满心疑惑。 她觉得儿子情绪不对劲。 难道真的吓怕了? 也是,儿子再稳重也是个四岁的稚子,难免恐惧难安。 她将“儿子”紧紧扣在怀里,低声笑着安慰。 “傻暮儿,娘亲当然是你的娘亲啊,都是娘亲的错,没带好你,娘亲帮你叫叫魂。” 颜松月不太信这些,但孩子终究是吓得脸色煞白。 她抱着“儿子”在小水塘边,安抚了好几次。 景蓉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好喜欢。 更是不愿意说出真话,就让她自私一会。 心里十分抱歉的说着。 “对不起暮儿,我占用你娘亲半个时辰,时间到了,就归还,我会归还的。”’ 跟着景澈长大的她,是个话痨,但现在她聪明的保持沉默。 颜松月根本不知道这个不是自己的儿子,只当是吓坏了,安抚了许久,带着她去往安全的地方,等待素心。 狗子见此,欲言又止,但又选择沉默。 被素心牵着的闫暮,正在花丛里赏花,看到一朵红色的月季,刚想回头寻找素心姑姑。 就看到一个红衣叔叔,一脸欢喜的走来,接着修长的手臂递过来,抱着他就往外走。 “蓉儿,就知道你调皮,竟然敢将不为甩掉,害的父亲好找。” 闫暮愣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剧烈挣扎。 “你是何人,凭什么带我走,我要找素心姑姑。” 闫暮的叫嚷声,引得不远处园子里的下人乃至参加百花宴的贵人看过来。 景澈是个厚脸皮,丝毫不惧怕。 “蓉儿,不要胡闹,哪里来的素心姑姑。” 不为从另一侧追来,看到这一幕,大呼完了。 自家少爷和这位小姑奶奶杠上了。 景小小姐古灵精怪,顺心时,怎样都好说,但不顺心时,会闹的天翻地覆,加上老太太的护佑,更像个女霸王。 而少爷是个爱玩的性子,在女儿面前从不将自己当个父亲,有时为了一个吃食,两人都会争执起来。 他想着,不如去请小姐来,这样可能会避免一场恶战。 毕竟在陈家的百花宴,闹得难看,就会不好收场了。 却见少爷忽然停住脚,面露惊诧。 肩头的痛意让景澈愣在原地。 女儿在咬他? 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人咬他? 他偏头,就对上狼崽一般愤恨的眼神。 当四目相对时,闫暮忘记了松口,呆呆的看着景澈,迟疑的叫道。 “你是父亲?” 景澈:“......” 当真是满头雾水。 女儿平时古灵精怪,眉眼都是活泼灵动的,但此时,他的眸子布满了惊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那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让人感到格外的心疼。 “我自然是蓉儿的爹爹了。” 景澈柔声的说道,随即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 躺在怀里的闫暮却用小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小声的叫着。 “爹爹。” 他终于有爹爹了。 不再是别人口中不讨喜的野种了。 闫暮性子沉稳,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但听到府中丫鬟私下议论自己身世时,难言的苦痛袭击全身,甚至有时一度有打杀这些嚼舌根的下人的念头。 但想到母亲,又不敢动了。 闫暮声音涩涩的叫了好几声。 景澈无奈的抚摸着他的额头。 女儿景蓉其实也才四岁,到底是个孩子。 更加渴望疼爱。 景澈扬起笑脸,将他抱起来。 佯装训斥。 “下次甩掉不为,看爹爹不惩罚你多抄录几遍论语。”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舍不得。 闫暮紧紧搂着景澈的脖子,害怕刚一松手,到手的父亲就飞了。 声音柔软的说。 “爹爹,我们去赏花吧,娘......” 差点脱口而去自己的娘亲,赶忙闭嘴。 景澈宠溺的说。 “可以,但只有半个时辰。” 早已目瞪口呆的不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赏花。 要知道,之前几次父女大战中,都是以自家少爷落败收场的,哪有今天这样和谐。 闫暮开心极了,不怎么爱笑的脸上挂着笑容,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朵月季。 “这个是西域送来的极品月季,听闻培育了十年有余。” “有人称赞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但我以为莫嫌绿刺伤人手,自有研姿劝客杯的月季更招人喜欢。” 景澈含笑的脸,忽然变了的凝重,盯着面前满肚诗词的女儿,有点不理解,女儿出了趟门,人就开窍了。 不为凑了上来,,小声的说。 “少爷,小小姐,是不是今日记得吃药了?” 景澈死鱼眼看向了他。 不经意间展现了自己能力的闫暮,走上前牵着景澈的手,往旁边的小花园而去。 “爹爹,不如我们去找娘亲吧。” 遵从“女儿”提议的景澈,迫不及待的到了小花园。 再次看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颜松月。 颜松月斜靠在一棵花树下,捏着手指,目光看向某一个地方,慵懒又洒脱。 偶尔低垂眼睑,透着漫不经心,又与世隔绝的淡然。 就在距离她足足有三丈远的地方,有个小脑袋时不时晃出来,因为灌木丛遮掩,看不到孩子的正脸。 想来就是她的儿子。 景澈收回目光,目光幽深,忽然看向自己的“女儿”,言语蛊惑。 “蓉儿,爹爹交给你个任务,你做好了的话,爹爹就免除你论语背诵,怎么样?” 闫暮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论语很好背的。 这算什么免除? 还有你为何盯着我的娘亲,笑的这样狡猾。 景澈见“女儿”不吱声,弯腰继续说。 “蓉儿,你可看见了那个漂亮女子,那是爹爹的心上人,只不过人家嫌弃爹爹纨绔浪荡,不答应嫁给爹爹,你就帮爹爹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