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主动挑衅

萧苛心事重重地离开，林恬儿听到内院有戏文声，这才信步回去。 喜鹊寻到她时，神色有着焦急，“夫人你去哪了，奴婢找不到你担心坏了。” “宋夫人，你的婢女刚刚为了寻你，差一点冲到前院男宾席，还好被我及时制止了。” 一道燕语莺声忽然出现在身侧，只见夏洛雪温温柔柔地正对着她笑得友好。 “夏小姐，原来我不在之时，是夏小姐替我照顾喜鹊，多谢了。” 林恬儿并不喜欢夏洛雪，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说话时温柔软语，可她的笑从不达眼底，比起古月兰的伪善更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只是她越不想多接触，夏洛雪却偏偏唤住了她。 “宋夫人！” 林恬儿回头，好心提醒，“夏小姐，我想你我还是少往来的好，我怕与你过于亲近，让其他小姐将你一同排挤！” 夏洛雪向看台方向扫了一眼，众家千金们都静坐着看戏，只是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她们是将阎梦菲围坐在中间，而后者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善。 她笑了笑，满不在意地道，“夏家是商户，我在那些官宦千金眼里同样不受欢迎，自然不担心被排挤。” 林恬儿内心好笑，这位夏小姐真当自己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吗？如果真如她所说的，上一次扑蝶宴，她又是以何身份与古月兰和阎洛雪同坐一桌。 罢了，且看她叫住自己打得什么主意。 “夏小姐这般说，我好像多了一个队友啊！” “啊？”夏洛雪没明白。 林恬儿开玩笑道：“我意思是身份上相同。” 夏洛雪神色当中划过一丝轻蔑，虽然消失得极快，但还是被林恬儿捕捉到了。 既然这么讨厌她，还能隐藏得这么深，看来夏洛雪在她身上的打算不小啊！ 林恬儿信步向戏台下走，夏洛雪跟在一侧，只听她道，“既然我们都是商贾，我想与宋夫人谈一笔买卖。 宋夫人的仙露水可谓是奇货可居，这样好的东西就要有好的销路才能赚大钱。我给你提供一个售卖场所，就是寄存到我夏家琳琅阁。 看在我们差一点做姐妹的情分上，我不收你的寄存费，但我售卖后的利润属于我夏家可好？” 林恬儿挑眉，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仙露水的效果确实好，可是成本极高。一瓶的成品就上百两银子，夏小姐确信能卖出去？” 其实是她用瑶池水勾兑的花露罢了。 夏洛雪怕她不答应，极力游说道，“宋夫人可能没进过我夏家琳琅阁，能入琳琅阁之物皆不是凡品，当然，能买得起琳琅阁货品的客人也非常人。” 林恬儿哦了一声，“可我说的是成本，我劳心劳累调配出来，总是要赚一些的。这样吧，我给你出货价二百两银子。” 她们的谈话声并没有压低，此时恰好戏曲告一段落，有人听到仙露水一瓶卖二百两，都骂林恬儿怎么不去抢。 夏洛雪眉头当下紧锁，这比她预期的要贵太多了，如此一来就算谈成这笔生意，利润怕也做不高。 “宋夫人要的价钱也太高了，一瓶竟然准备挣一百两这么多？” 林恬儿无聊地甩着帕子，心想这当官家的宴席到底什么时候开啊，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夏小姐，方子是我研究出来的，药是我亲手研磨调配的，一瓶成品要花费我诸多心血。五瓶仙露水就能完全改善女子脸上的任何问题，如此我一瓶只赚一百两你觉得还多吗？” 夏洛雪咬唇，她想着先将东西弄来，到时候再找几个老师傅将方子给她解了，将来再卖就是纯利润。 于是她颇为豪气地道：“成，你说二百两就二百两，什么时候能供货，我给你立字据！” 林恬儿心中冷笑，要说先前搞不清楚这女人所想，将价钱提到二百两后，这女人还想着合作，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在算计什么吗？ 她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没货。” 夏洛雪有一瞬间的不明白，愣怔片刻才问，“没，没货？” “对啊，就是没有啊！我也只有一瓶，送赵夫人了。” 夏洛雪这个气啊，她掐死林恬儿的心都有了。 “没货你和我谈这半天，你耍我吗？” 林恬儿无赖地道，“我没耍你啊，是你自己找我谈的。而且我和你谈清楚后，万一哪天我又得到天山雪莲调配出仙露水，我可以再找你啊。” 夏洛雪问，“只差一副雪莲吗？” 林恬儿惊异道，“你家有？” 夏洛雪摇了头摇，“雪莲名贵又不易保存，新鲜的我府上也没有，干花我家库存还有一些。” 干雪莲虽然也值钱，价值比鲜得要差上许多，再说她调配仙露水也用不上雪莲，不过是借口。 她道，“又不是炖汤，我要干的没用。” 夏洛雪的丫鬟银钏儿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小姐，咱们府上不是有好多雪莲种子吗，你问问她行不行。” 夏洛雪太想要那方子了，而且她也嫉妒林恬儿的皮肤。只要先让她弄到几瓶，让府上懂胭脂的师傅分解出成份，就是她夏家的产品了。 于是她压下不奈，好脾气地道：“我这里有一些雪莲种子，不知可否代替。” “雪莲种子？有几颗？” “实不相瞒，府上曾想大面积培育雪莲，特意在苦寒之地高价收购而来，可惜此物人工培育太难，还剩下千余颗，如果可用可一并都送给你。” 林恬儿心中意动，雪莲属海拔高气候低严寒之物，在中原肯定培育不出来。但她可以试试，如今她有与植物沟通的能力还有植物最渴求的瑶池水，刨除这两样，葡萄的金坷垃也是神仙趋之若鹜的宝贝。 她想试试。 “可以送给我一试，成功与否我也不敢保证。” 夏洛雪点头，“如果成功了，还望成品出来时第一个想到我。” 林恬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应着，“好说好说。” 林恬儿想到他家有雪莲种子，那么同样生长在高原的红景天不知道有没有，于是她顺嘴问了一句，“红景天你家可有？” 夏洛雪忙问，“可也是那仙露水要用的配料？” 林恬儿沉了脸，“夏小姐莫要胡乱猜测，我只是顺嘴问问。” 她越是如此遮掩，夏洛雪越是笃定是配料之一，立即道，“有的，就算没有，我也会为你寻上一份。” 林恬儿心中笑得不行，这一次赚翻了。 雪莲与红景天都属于昂贵药材，具有理气养血的功效，一般药店根本买不到。 如果真的让她培育出来，那可就有大用处了。 俩人坐定，各怀心思，听着台上咿咿呀呀不知道唱的什么曲，也觉得动听不少。 一刻钟后终于开宴，林恬儿找了紧邻蔷薇花墙座位，觉得这个位置最是清雅通幽。 阎洛菲从她身旁经过，看到她的位置，凉凉地道。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身份位置。” 林恬儿就忍不住想骂她，特喵地真是哪都有你。她还就不坐这了，直接来到赵氏身边坐了。 “赵夫人不介意我坐在这吧，毕竟这是最舒服凉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