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李秋瞳：顾长歌的第一次肯定是我的

有时候，人们喜欢在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说些自己对于世事的见解。 顾长歌就有这种不好不坏的习惯。 他在与李秋瞳度过暧昧夜晚的那些日子里，虽是每次都会被她撩拨的很‘坚挺’，却也会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偶尔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语出来。 反制法，正是其中一语。 当时的李秋瞳不以为意，稍稍听过便罢了。 毕竟她是灵界天尊，对于这种世俗之事，当真是没什么研究的兴趣。 除了会本能的稍微感叹一下顾长歌少年老成的谋略之外。 真正让李秋瞳感兴趣的，其实还是这个小男人香软诱人的身子。 不过，她身为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自然早已具备了过目不忘、闻之牢记的本事。 临到此时，李秋瞳突然想到了这一环，便就顺便讲与自家徒弟听一下。 至于是否有用，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大夏帝国的臣民们早已传遍了秦国朝廷要变法的消息。 那边正在寻求改变，这边正好也在广陵纸的问题上改变一下。 说不准，大夏朝廷的态度转变，就能在现在这个紧张的节骨眼上，发挥出令人意外的好效果。 只是，李秋瞳终究是没有将她心中的少年透露出去。 尽管苏窈窕明显对顾长歌仅有好奇他奇思妙想的兴趣而已。 可李秋瞳内心深处的占有欲，还是促使着她临到嘴边将‘顾长歌’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这姑且算是她的一点小小的私心。 或许这个隐瞒不会起到李秋瞳预想的作用。 但在那场灵界大议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抢夺顾长歌的情势，还是在她的心上盖上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因为那个约定不能私下里去见他也好。 她无法以一己之力压住灵界上下企图夺取极品炉鼎的欲求也罢。 总之，到了如今的局面，李秋瞳的心态已经发生了一点儿微弱的改变。 人们都说，感情这种事情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于云烟的。 可李秋瞳却在数月不得见她的小男人后，自心底涌上的那股情感愈发强烈起来。 明明在灵界大议开启之前，她与顾长歌的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暧昧而已。 摸了几...十次他柔若无骨的小手。 抱了几...十次他香软诱人的身子。 再多算上一点，便是亲了一下罢了。 两人没名没份，亦无道侣之姿。 这种关系放在灵界之中，怕是唯有一句‘蓝颜知己’而已。 兴许连‘知己’二字都算不上。 谁让顾长歌每次都抵抗她到激烈的程度呢？ 在他的心里，她究竟会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而他又知不知道，她为了保护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想来是不知道的。 毕竟顾长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过她。 李秋瞳开始时的撩拨之举，也仅是因为莫名在心中生出了灵魂上相互契合的感觉，这才会在随后的日子里，逐渐沉迷于挑逗他的乐趣。 但要是说什么情意，她可是不认的。 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绝对不承认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说她也是一位威震灵界的尊者大人嘛。 不在那个小男人的追求中勉为其难的接受他主动提出的道侣请求，难道还能让她舔着脸去缠着顾长歌请求缔结为一对儿道侣？ 这也太丢人了！ 哪有半分身为灵界天尊的风采？ 说不准日后传将起来，后人们会将她追求不得、反而被拒绝数次后，再恼羞成怒的强抢顾长歌为道侣的事迹放入到灵界史料中去。 那可就不是丢脸的问题了... 这是很丢脸的事情！ 不过，李秋瞳想要保护他、占有他的心思，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否则她为何要在灵界大议后与叶仙韵相约于白云山巅，为了顾长歌不被暴露在灵界众多势力的面前，以开启灵界大战的威胁与她定下十年之约？ 还不是想要保护这个小男人！ 所以，时间的流逝不仅没能让李秋瞳对他的情感退却，反而还让她越来越想要偷偷见他一面。 然后... 做一些想想就觉得开心的事情！ 故而李秋瞳此刻对苏窈窕的隐瞒，实际上是因为某种独占欲作祟的心理。 即便是她的宝贝徒弟，李秋瞳依然下意识的不想在苏窈窕面前提起顾长歌的名字。 她自然也知道，苏窈窕其实是曾经见过他一面的。 那可是她教给自家徒弟的秘法，又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那道残影闯入顾长歌闺房时的气息？ 只是，苏窈窕仅是出于好奇的看过他一眼，便也就再无关注的模样。 李秋瞳这才在心境微有波澜后，没有在心中生出多少的疑虑。 可那次的事件到底还是发生在顾长歌激发灵韵之前。 如今的他，早已与以往有着质的不同。 顾长歌那张连神明都会妒忌三分的绝美容颜，连李秋瞳都会忍不住失神片刻。 更何况正值青春年华、境界还处在后天境的苏窈窕呢？ 倘若真要让他们两人碰上一面，指不定就会发生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 所以，李秋瞳现在是能不让自家徒弟对顾长歌产生兴趣，就不让她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毕竟... 天天想着迎娶自家师傅的未来道侣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不是她不好明说，李秋瞳还真想物理修复一下自家徒弟这种大逆不道的玩笑想法。 而在这段时日里，其实还有一件事，让她平静的心境稍微泛起了一阵涟漪。 那便是在灵界大议中出现过的柳梦璃！ 说起来，李秋瞳早在半年多以前潜入秦国的时候，便知道这名被叶仙韵破例收为徒弟的少女。 只是，那时的她在秦国有许多隐秘的事情要办。 故而除了忙里偷闲的隔几天就去挑逗一番顾长歌，以及再拉出一点儿珍贵的空隙时间去鸾凤宫与叶仙韵亲自对了一波线之外。 这个名叫柳梦璃的少女，她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至于她与顾长歌之间的关系，李秋瞳也仅知道两人似乎有着些许私交而已。 再多的了解，她便真的不清楚了。 然而，真正让李秋瞳心有疑虑的，实际上是柳梦璃在灵界大议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特别的气息。 她觉得柳梦璃身上的那股气息，似乎让自己感到很是熟悉，却又不知是因为什么。 所以，李秋瞳在时间的推移下，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柳梦璃与顾长歌的朋友关系。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渐渐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顾长歌入宫一事，李秋瞳并不担心。 有琳儿与琅儿在那边，想来应是能够保证那个小男人不被女子们接近的。 可唯独在顾长歌入宫之前便已经认识了的柳梦璃，却让李秋瞳越发开始有了些杂乱的心思。 她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李秋瞳想要让顾长歌的心里想着的全是她一个人。 他的第一次牵手。 他的第一次拥抱。 他的第一次接吻。 这些亲密的标志，李秋瞳自认为已经全部都被她得到了。 而顾长歌将来的初夜，当然也是她的！ 不过，成为第一个来到少年心中的人，才是李秋瞳真正所追求的事情。 这可是让顾长歌完完全全变成她的形状的最大前提！ 她要变成他独一的存在。 他自身体及内心的所有第一次，她都想要得到！ 正因为这个原因，李秋瞳才会在这段时间里偶尔会有胡思乱想的举动。 只是，这终究也仅是她过于在乎顾长歌才诞生出来的坏习惯罢了。 要说柳梦璃可能会与她的小男人有什么暧昧，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毕竟顾长歌肯定是纯洁的完璧之身！ 他的第一次诱人娇吟，只能是留给她来享受的！ 所以，李秋瞳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她到现在还在微微嫉妒着柳梦璃先于自己认识顾长歌的事情，以至于涌上了抹除他一部分记忆的冲动。 或许连李秋瞳自己都没有发觉，她逐渐开始对顾长歌产生了缓慢增长式的占有欲。 这种独自占有的念头，听上去似乎还没有到病娇的程度。 至少如今的她，只有‘娇’，没有‘病’。 但李秋瞳道心上的那颗昏暗的种子，却已经悄然萌发出了雾色的嫩芽，等待着茁壮成长后的... 那一股无法遏制的爆发！ 未来如何，谁都无法确定。 可能够确定的是，某种命运的缔结，早已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像是纠缠的线，亦如联结的欲念。 解不开，剪不断，逃不脱。 谁也无法摆脱，正如两位神灵分离前的那般... 你是我的，便再也别想逃离！ ... 入夜。 大秦帝国，鸾凤内宫，男官院落。 顾长歌未曾回忆过他曾对李妖精随口说了什么。 此刻的他只觉自己在被琳琅姐妹‘友好切磋’了一番后，心情不是那么很舒畅，竟是在房间里还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烦死了，谁又在想我？” 顾长歌揉了揉自己白天被揍疼的手臂，忍不住又埋怨起了琳儿与琅儿对他下的黑手。 不过，身为女尊世界的美男子倒也有那么一个好处。 那便是男女发生冲突的话，女人不太好对男人下手。 毕竟脸对于男子来讲，是本钱。 但凡有点儿道德底线的女人，都不敢动男子的脸。 而胸、腰、臀部、双腿又是男子的敏感部位。 女人若是敢碰，那就是妥妥的耍流氓！ 所以，琳儿与琅儿在恼羞成怒的情绪下，姑且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对他的手臂进行了一番亲密至极的接触。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顾长歌呲牙咧嘴的认怂，琳琅姐妹才放他一马。 这倒也没什么可埋怨的。 说到底，终究是他偷听人家谈论敏感话题在先。 琳琅姐妹与他之间的关系又素来是那种‘平时好姐妹，偶尔犯花痴’的相处模式。 故而顾长歌被她们这一顿追逐，倒是显得正常得很。 反正以前他也总是被琅儿满院子追得鸡飞狗跳的。 现在加上一个琳儿，不过就是多疼一会儿而已。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修行者，在回到房间后稍微运转一下自身的灵力，手臂便再无多少被‘亲密接触’的痛感了。 所以，这场闹剧并未放在顾长歌的心上。 但琳儿与琅儿的谈话，却是真正让他感到头疼的事情。 事实上，直到今日的偷听事件之前，顾长歌都没想过琅儿竟会在那一夜的旖旎经历过后，对他生出男女间的情意。 他不是没有预想过这种可能。 可顾长歌一直认为那天夜里发生的暧昧事件，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淀在两人的心底，不会再生出多余的波澜。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错了。 琅儿的心里不仅有了波澜，还顺势诞生出了追求他的念头。 而琳儿就更离谱了！ 她显然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但她却依然十分自信的摆着一副拥有‘深厚恋爱经验’的姐姐形象，并且还特别热心肠的提供了一份所谓的追夫手册。 然后，这一对姐妹花就变得奇怪了。 好在琅儿在院子里对琳儿所言心上人时，说的是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不然的话，怕是今天她们姐妹俩在发现他偷听后，肯定会恼羞成怒到要开启猎杀时刻的地步。 至少琅儿绝对要在少女初恋暴露的羞愤之下，跟他在霁月阁里来一出同归于尽的戏码。 顾长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她。 琅儿虽说还傻傻的认为他听不出来。 可顾长歌却明白了她的心意。 而且，她以后肯定是不可能会再继续套用什么追夫手册来装淑女了。 所以，类似于那一夜的旖旎时光，很有可能会在未来再次出现！ 这种在住处都要每天挑战他寄儿忍耐度的挑战，不由让顾长歌有些后悔没将阿福带进宫里来了。 若是那小子还在身旁，至少也能挡一挡琅儿。 如今他不在，这个男官院落里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孤男双女了！ 想到这儿，顾长歌忍不住再次苦恼的叹了口气。 只不过，还未等他多思索一会儿接下来的处境，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噔噔’的脚步声，听得顾长歌不由心中一惊。 坏了！ 琅儿怕不是要夜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