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贪心不足
“我与她之事,没想过要瞒着你,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告诉你。” 知知倒也不觉得赵锐是故意瞒着自己,她记得在北疆大营的时候,赵锐就想要坦白的,只是当时时机不对。 眼下见赵锐提了起来,自己也从那牛角尖里钻了出来,知知便也不再隐藏自己不开心。 “姚贵妃说你们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语气带点小幽怨。 “我与林霜自幼便相识,当时我是太子伴读,林霜是公主伴读,我们是在宫中认识的。” 听赵锐这样说,知知小声道。 “还是青梅竹马呢。” 听着知知带点赌气意味的声音,赵锐失笑。 “你这是吃醋了?” 知知被叫破心事,通红着小脸被赵锐揽进了怀里。 “我与林霜的婚约,来的十分突兀,当年是陛下生辰,宫中大摆筵席,我们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便要表演节目助兴。 我舞剑,林霜弹琴,可能是陛下喝高了,表演结束,竟然就给我们赐婚了。 陛下金口一开,在座的人,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思,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这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知知听着心里酸酸的,一个舞剑一个弹琴,听着都觉得配一脸,一时也不说话。 “那时候我们还小,并不懂情爱,只是既然定了亲,我便知道这是我以后的妻子。 结果没多久我就跟着父亲远赴东境,等我得胜归来,发现她又成了五皇子妃。 知知,我与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若说是有什么,更多的也是少时的情谊罢了。” “为何,她又成了五皇子妃?” 知知对此事十分疑惑,皇家怎么会要一个有过婚约的儿媳。 “落水,被五皇子所救!她是右相的嫡孙女,是不可能做侧妃的。” 怪不得...... “当时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年少气盛,只觉得有些屈辱,直接去了东境,从那以后,便对婚姻之事不感兴趣。 家中之人都当我对林霜情根深种,也就不跟我提成亲的事情。 后来回京我就出事了,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赵锐在知知额头落下一个吻,盯着知知的眼睛,轻声开口。 “知知,我很清楚,我心中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听着赵锐的表白,知知觉得心中甜甜的,且觉得下午的自己幼稚的可以。 果然师姐的话都对,陷入爱情中的男女,都会不定时发病。 眼下病好了,知知看着赵锐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就很想吃肉,一个用力,就将赵锐扑倒在床上,还伸手去解人的腰带。 赵锐哭笑不得,自家夫人如此彪悍,倒是让他十分头疼。 结果刚解开腰带,就听到外面风雨的声音。 “少爷、少夫人,饭菜已准备好,可要用膳?” 听风雨说用膳,知知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先吃饭,嗯?” 赵锐拉开自己腰带上的小手,让风雨准备传膳。 吃完饭,知知先去沐浴,下午睡觉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有点难受,洗完了就在镜子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等赵锐。 赵锐出来,就看到知知一身月白的寝衣,坐在镜前。 红烛摇曳,将屋内的人罩上一层暖色。赵锐看着对镜梳妆的人儿眼眸深邃起来,眼底已经染上了欲色。 知知听到声响,转头便看到赵锐出来,自己洗了多半个时辰,这人却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不由出声。 “赵大哥好快啊!” 这话让赵锐眉梢一挑。 “夫人觉得为夫快?”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勾起知知的一缕墨发,尾音缓缓上扬,像是带了勾子一般。 知知在铜镜中看到身后的男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脑子就歪的厉害,全是少儿不宜,白了赵锐一眼,脸上立马烧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眼角含媚,赵锐只觉得小腹一阵邪火,将自己的理智燃烧殆尽...... 床幔之内,春色盎然,隐约还能听到男子压抑欲望的声音。 “叫夫君。” “夫......夫君!” 女子脑中早已无力思考,顺着这话便叫了出来,只是出口的声音带着颤,两个字也说不完整。 一晚沉浮,待知知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睁开眼,便撞进了某人带笑的俊颜。 知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被人轻轻挑起下巴,声音低沉入耳。 “可还觉得为夫快吗?” 哈? 知知真是要笑了,怪不得昨天晚上这般勇猛,原来...... 再一次觉得师姐说的都是真理:只要性别为男,脑子一定是黄色的。 ...... 昨天如果不是进宫,知知是打算去药堂的,药堂的事情不解决,心中便一日不安稳。 是以早晨吃完早膳,便带着人过去了。 快到陈氏药堂的时候,知知远远看着发现病人似乎更多了。 “风刃这是怎么回事?这两日生病的人这么多?” 风刃这两天一直留意着药堂的情况,见知知问到,连忙解释。 “禀夫人,之前陈氏药堂只在城南和城西开了两家,城东和城北并没有干涉,依然有许多药堂还开着,很多百姓实在觉得贵,宁可多走一些路,也不来这陈氏。 可是这两日不知怎么了,陈家速度加快,城东和城北的医馆和药堂倒闭了不少,百姓们只能妥协来这里了。” 知知皱了皱眉头。 “里面的诊金和药可是又涨价了?” “不错,涨了两成!” 本来价格就虚高,现在再涨两成,陈家还真是贪心不足啊。 而且现在京中药堂几乎被陈氏垄断,想来周边药农要吃亏。 知知正想着就听到风刃继续禀报:“往出卖的价格是涨了,但是收入的价格却更低了,今年许多药农都赔了钱。” “这陈氏可真是黑心,卖的更贵了,却买的更便宜了,药农难道就愿意贱卖吗?” 风雪一向嫉恶如仇,听了这话,再看看再药堂门口排队的百姓,但凡穿着普通一些的都是一脸愁苦,一时间气愤不已。 主仆几人正说着,就听后面有马儿嘶鸣,撞上来一辆马车,若不是风雨眼疾手快拉着知知,怕是要摔到了。 风雪正要上前理论,就听到一道十分跋扈的声音。 “前面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竟然敢撞我家姑娘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