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师尊,你是如何复生的(四境暗潮副本)
“那可真是多谢宗主美意了。” 骨长老仰头对荣圣海高声喊道。 荣圣海笑了笑,想着万炉宗来的不过一个主攻防御的器修,和一个除了毒无甚厉害的丹修,在武宗的攻击力面前,是该惧怕。 可他的想法还没在脑子里播完,骨长老便又撇嘴挥挥手说:“但是呢,师祖教我们第一件事就是,我们万炉宗的人以智力取胜,有个好脑子比有两三把破剑厉害。南城师兄,你说怎么办啊?” 南城长老默默听着她刺人,不希望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小声回应:“师妹说是就是。” 骨长老白他一眼,再度大喊:“荣宗主,我不仅不退,我还要拿你们的人炼药尸,来一个我炼一个,来两个我炼一双!” 武宗众人深吸一口凉气,偷偷抬眼看巨剑上的荣圣海,已经面色铁青,笑容僵在嘴角抽搐着。 万炉宗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就嚣张啊。 “那便没什么好说了。” 沧海平冷淡地开口,剑指一出,万剑随之攻去。 不仅仅是向着骨长老和南城长老两人,更是直接攻向城楼! 城楼上支撑屏障的体修闭眼已经流露了死意,骨长老和南城长老却岿然不动,仅一抬手,空气便把剑光钳住,停滞在空中。 这就是南城长老主攻的防御术,以法器为辅控制气流而成的,无坚不摧的防御! 沧海平动了动手指,剑光都被气流绞着,进不了也退不了。 他暗下眸色。 万炉宗,可真是专出难缠的人物。 后方忽然又传来骚动声。 “后、后面……后面是卫氏的旗帜!” 苍茫雪色里,朱清山卫氏的朱雀青旗格外亮眼。 后方几人跌跌撞撞跑前来跪在雪地上向荣圣海禀报。 “禀宗主,卫氏卫青城在后方已经包围了我们!” “卫氏?”荣圣海抬眼看远处逐渐密集起来的人马。 卫青城不是还在西海收拾那些烂摊子,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卫青城虽然已经是嫁过的女儿,但仍旧是卫氏的嫡女,她这一来代表的不仅是西境的态度,更是卫氏的态度! 这仗,麻烦了。 北境的雪和昆仑境的雪兴许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一样的产生了麻烦。 清远道君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在本能地进行攻击。 幻境里带来的后遗症太多,他收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劈开了半座山。 可他跟前分明没有人。 “你是不是想着,没有人啊?” 阴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擦过脸侧的寒剑! 清远道君身周自动升起剑意格挡,“铮”的一声打开后,转身看来人。 公孙无落挥开剑意,冷冷地注视着他。 眉眼,身姿,并不是清远道君见过的人。 可是身上的鹅黄门服却是熟悉的。 “你是琼华剑派的弟子?” 公孙无落冷笑:“老子是你祖宗!” 紧接着不容分说就是一连串的剑招劈来,附着的灵力凶狠,竟然让一个飞升境都招架得吃力! 清远道君沉着气接招出招,但每接一招便多一层疑虑。 这剑招剑意,分明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那个人两百年前已死,是被他亲手捏碎的心核,连那些座下弟子也一个不落通通斩杀在琼华剑派的台阶前。 全天下,不可能再有会用这套剑法的人! “是不是觉得眼熟?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这套剑招还在?”公孙无落手下不停,几次险些刺进清远道君的心口喉管,“你猜啊,猜到我把你的头割下为止。” “你究竟是何人!” 无论清远道君如何问,公孙无落也不作答了,而剑招,一招比一招还要清晰。 灵剑和灵剑撞在一起,清远道君恍然看见了不一样的景象。 昔年他还是琼华剑派座下弟子时,拜了当时鼎鼎有名的剑道尊者,琼华剑派掌门郁桓寂为师。 他身上不过学过一点剑术,初见时,郁桓寂便用真剑和他过了招。 仅一招,郁桓寂便打飞了他的剑,居高临下的睥睨他,嗤道:“够没用的,倒也能练。” 剑光把清远道君从回忆中拉回,迷茫地喊了声:“师尊?” 公孙无落顿了一瞬,灵剑更加凶狠地划下来。 “欺师灭祖的畜生,哪来的什么师尊?啊?林清远。” 这一剑把清远道君身上蓝色的门服划破,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另一层外衫。 半个琼华剑派的云纹半遮半掩,还算是能认得出来。 “杀了教授你剑道的师尊,杀了与你同门的师兄师弟,血流了山门台阶那么长,一百年才淡下去。林清远,你还穿着这身门服,做戏给谁看?” 公孙无落的怒气被里面那件琼华剑派的门服完全点燃,飞起灵剑刺入清远道君心口。 他慢慢转动剑柄:“林清远,两百年不见,你不但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更加无能了。” 灵剑越捅越里,鲜血滴答滴答淌在雪地上,清远道君面色灰败没有生机,形如死人。 公孙无落察觉不对,要抽剑却被对方紧紧绞住。 身后是悠悠的一叹。 “原来如此。” 清远道君自雪中现身,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一处伤口。 “师尊,你是如何复生的?” “小畜生。”公孙无落低低地骂了声。 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畜生。 “你们,真有意思。” 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赤红沙雾缠绕着雪花,在两人之间慢慢聚出一个人形。 红衣赤足落在雪地上,眉心一点红焰,女子睁开双眸,绽开妖冶的笑颜。 “师徒残杀的戏码?有意思,有意思。” 清远道君皱眉,二话不说凝起灵剑斩向红衣女子,刺是刺进去了,却和捅进沙子里一样,听见了沙沙的摩擦声。 红衣女子毫不在意拍拍身上,自顾自负手在两人之间流转:“本座在安河郡七百余年,倒是好不容易能见到这么好的一出戏。” 趁这空隙,公孙无落抽了灵剑不悦道:“你又是谁?” “本座?”红衣女子笑了笑,赤足踩在雪地上,似乎觉得有些新奇,“本座被称为灾厄,也是心魔,但是七百多年前本座有一个名字。” “我叫秦言。”